《外交》季刊
用人民外交助力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
王超
中國人民外交學會會長
人民外交是中國共產黨和新中國外交的一項創舉,它以增進人民友誼、促進國家關系發展為宗旨,在長期實踐中形成了中國獨有的特色。中國人民外交學會是由周恩來總理兼外長親自倡導成立并擔任名譽會長的新中國第一個人民外交機構,成立于1949年12月15日,與人民共和國同齡。它以中國人民的名義,開創中國和世界外交的新篇,書寫并見證了新中國人民外交70年光輝歷程。
一、人民外交作為新中國外交的重要組成部分,70年來為拓展外交空間、增進中外相互了解、提升國家形象發揮了重要作用。
新中國成立之初,我國外交面臨的迫切任務是爭取更多國家和人民的理解和支持。毛澤東主席、周恩來總理等老一輩革命家制定了立足于人民、著眼于人民、寄希望于人民的外交方針。外交學會同其他人民團體一道,通過創造性地開展“民間先行、以民促官”的人民外交實踐,打破外交封鎖,加強人民之間的聯系,促進中外互信,爭取國際支持,大大拓展了新中國的外交空間。
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外交學會積極支持和聲援第三世界國家的民族獨立運動,在促進中國同許多第三世界國家建立和發展外交關系上發揮了重要作用。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根據國際形勢發展變化,外交學會積極拓展與西方各國民間友好交往,為我國與西方主要大國建交做了大量牽線搭橋的工作。1952年至1968年,外交學會接待了百余個日本各界知名人士代表團,在推動中日邦交正常化中起了重要作用。1957年和1963年,外交學會兩次邀請法國前總理富爾訪華,與我國領導人商談建交事宜,為1964年中法正式建交鋪平了道路。尼克松訪華后,外交學會成為中美高層民間交往的主要渠道之一,先后接待了美國第一位到訪中國的眾議長、參議院多數黨領袖、州長、大法官,為中美最終實現建交做了重要鋪墊。正如陳毅副總理兼外長所指出的:“中國的人民外交,是通過政府外交和民間外交兩種形式來實現的。這兩種形式的密切結合和靈活運用,構成了我們人民外交的體系,成為我們對外工作的最大特色。”
改革開放后,我國各領域對外交往快速發展,人民外交跨入新的歷史時期。作為國家總體外交的重要組成部分,人民外交為夯實國家關系發展的民意和社會基礎,為我國發展爭取和平穩定的國際環境,做了大量潛移默化的基礎性和長遠性工作。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下,中國特色大國外交全面推進,中國外交更加鮮明地展現出中國特色,為國內發展和世界和平做出新的重要貢獻。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習近平外交思想指引下,外交學會秉承“為國交友”的理念,進一步擴大和深化同世界知名政治家、議會、智庫、媒體等的交往,積極開展二軌對話和公共外交,在配合總體外交、增進理解互信、推動務實合作等方面發揮著人民外交的獨特作用。
廣交深交朋友,擴大“朋友圈”。外交學會是中國接待世界各國政治家和社會各界精英最多的人民外交機構,與一大批國際著名政治活動家保持著長期交往。隨著國家開放的大門不斷打開,外交學會一方面繼續與老朋友保持密切聯系,同時不斷擴充朋友圈,結識美歐、新興大國、周邊和發展中國家的政要、議員、學者、知名人士等新朋友。著眼未來,外交學會近年來還積極同各國青年精英交朋友,與美國、德國、法國、奧地利等國定期合作舉辦“青年領導者論壇”,邀請波蘭、韓國等國青年政治家代表團訪華,并組織中國青年代表團遠赴非洲交流。青年交流活動議題豐富,形式活潑,增進了雙方的理解和友誼,也為人民外交工作注入新的活力。
開展對話交流,增進互信合作。外交學會通過建立二軌交流機制同外方開展對話溝通,增進理解互信,助推雙邊關系。外交學會與美國民主、共和兩黨人士就推動中美關系持續、健康、穩定發展深度對話;與日本朝野人士就中日關系改善和發展坦誠交流;就“一帶一路”建設與韓國、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周邊國家以及中東歐和拉美國家真誠溝通;與德國、法國等歐洲國家就增進中歐戰略互信與務實合作深入研討。
拓展公共外交,講好中國故事。隨著我國綜合國力和國際影響力日益提升,國際社會越來越關注中國。外交學會依托雙邊和多邊平臺,主動講述中國故事,宣介中國道路,為推動共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做出積極努力。外交學會聯合北京市于2015年、2017年成功舉辦亞信非政府論壇首次和第二次年會,積極宣傳新安全觀和亞信共同理念;同國家創新與發展戰略研究會等機構分別于2013年、2015年和2018年共同舉辦了三屆“讀懂中國”國際會議,促進了世界對中國道路的理解認知;與清華大學合作舉辦世界和平論壇,為各國有識之士探討國際安全議題提供重要平臺。其次,學會還積極支持和參與世界互聯網大會、生態文明貴陽國際論壇、庫布其國際沙漠論壇、太湖世界文化論壇等大型高端國際論壇,同阿塞拜疆尼扎米中心聯合舉辦以“中國的發展,世界的機遇”為主題的巴庫國際論壇北京高級別會議,為促進中外溝通、提升中國話語權和影響力做出貢獻。此外,外交學會近年來加大邀請美大、歐洲、拉美、非洲等地區媒體團訪華,讓他們親身感受中國的發展進步,并通過媒體窗口使更多外國民眾了解到一個真實的中國。
拓展公共外交,講好中國故事。隨著我國綜合國力和國際影響力日益提升,國際社會越來越關注中國。外交學會依托雙邊和多邊平臺,主動講述中國故事,宣介中國道路,為推動共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做出積極努力。外交學會聯合北京市于2015年、2017年成功舉辦亞信非政府論壇首次和第二次年會,積極宣傳新安全觀和亞信共同理念;同國家創新與發展戰略研究會等機構分別于2013年、2015年和2018年共同舉辦了三屆“讀懂中國”國際會議,促進了世界對中國道路的理解認知;與清華大學合作舉辦世界和平論壇,為各國有識之士探討國際安全議題提供重要平臺。其次,學會還積極支持和參與世界互聯網大會、生態文明貴陽國際論壇、庫布其國際沙漠論壇、太湖世界文化論壇等大型高端國際論壇,同阿塞拜疆尼扎米中心聯合舉辦以“中國的發展,世界的機遇”為主題的巴庫國際論壇北京高級別會議,為促進中外溝通、提升中國話語權和影響力做出貢獻。此外,外交學會近年來加大邀請美大、歐洲、拉美、非洲等地區媒體團訪華,讓他們親身感受中國的發展進步,并通過媒體窗口使更多外國民眾了解到一個真實的中國。
配合外交大局,發揮獨特作用。作為官方外交的有益補充,人民外交常常在國家間交往出現困難的時候發揮獨特作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末,我國與西方國家關系陷入低谷,外交學會于1990年7月組織以時任上海市市長朱镕基為團長的中國市長代表團,訪問了十幾個美國大中城市,對恢復和改善中美關系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2008年底,中法關系遭遇波折,外交學會于2009年春節組團訪法參與中法建交45周年慶祝活動,并邀請法國前總理拉法蘭率團訪華,促進中法關系走出困境。近一時期中美關系呈現復雜局面之際,外交學會加大與美各界人士接觸力度,就推動中美關系穩定發展深入交流。
70年風雨兼程,人民外交始終不忘初心,砥礪前行。70年來,外交學會共接待外國政要、議會、智庫、媒體等來訪團組4000余批、3萬余人次,與施密特、希思、基辛格、希拉克、科爾、施羅德、布萊爾、布朗、拉法蘭、陸克文、阿齊茲、鳩山由紀夫、吳作棟、卡爾扎伊、塞迪略、奧巴桑喬等著名政治人物保持長期交往,同美國、加拿大、法國、德國、日本、韓國、印度、新加坡、澳大利亞等國建立和保持了20多個雙邊對話交流機制。隨著時代的發展,人民外交正日益成為穩定國家關系、傳播人民友誼、促進務實合作、開展文明對話的重要渠道和寬廣舞臺,不斷為服務國家改革發展穩定大局和總體外交全局擔當新任務、展現新氣象、實現新作為。
二、撫今追昔,鑒往知來。回顧外交學會開展人民外交的70年,成績來之不易,經驗彌足珍貴,值得認真總結。
一是官民并舉,相輔相成。新中國成立初期,人民外交扮演著重要而獨特的作用,它不僅是官方外交的補充,更是官方外交的先行者。它以人民利益為目標,黨、國家和人民三方面對外交往相結合,為新中國外交開辟了道路。改革開放以來,根據國家發展的需要,人民外交深入到政治、經濟、文化等各領域,在廣度深度上不斷拓展,為總體外交提供堅實的基礎。人民外交具有靈活多樣、渠道多、覆蓋廣等優勢,是具有中國特色的重要創舉,和官方外交相互補充、相互促進,人民外交的作用會越來越重要。
二是人民外交,以心相交。70年來,無論人民外交的內涵外延如何拓展,初心始終未改。習近平主席說,“國之交在于民相親,民相親在于心相通”。這是對人民外交本質的最好詮釋。人民外交說到底就是民心外交,即通過廣交深交朋友,實現民心相通、民心相親,促進互信,建立友誼,加強合作,為國家關系夯實民意基礎,讓世界更好地了解中國。
三是潤物無聲,厚積薄發。習近平主席指出,人民友好是促進世界和平與發展的基礎力量。中國特色人民外交側重做人的工作,需要默默耕耘,滴水穿石,持之以恒地做好基礎和長期性的工作。民間友好的深厚力量能夠跨越國界、跨越時空、跨越文明。面對國際風云變幻,越是國家關系遇到困難的時候,人民外交越能發揮穩定器和解壓閥的作用,推動政府間關系的改善和發展,促進共同繁榮,維護世界和平。人民外交可以更直接、更廣泛地面對外國主流社會人士和外國公眾,更有效地展示我國的政治、經濟影響力和文化吸引力,改善國際輿論環境。
四是與時俱進,開拓進取。在不同的歷史時期,人民外交既始終堅守為國交友的初心和使命,又能夠根據國家需要,密切配合總體外交,適應形勢發展,創新工作內容、領域與方式,為新中國開拓外交陣地爭取國際支持,為促進中外交流營造良好的國際環境,為傳播中國聲音、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做出重要貢獻。隨著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全面推進,面對新形勢、新任務、新要求,人民外交必須堅持與時俱進,不斷開拓創新,緊跟時代步伐,使人民外交始終充滿生機和活力。
三、面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人民外交正踏上新的征程,高舉人類命運共同體旗幟,開拓創新、積極進取,開啟新時代中國人民外交的新篇章。
一是配合總體外交,夯實新型國際關系民意基礎。人民外交著眼于人民。隨著外交的參與主體日益廣泛,14億中國人民正成為人民外交的堅強后盾。外國政要、智庫、學者、媒體、青年、創業者等都是人民外交的交往對象。要發揮人民外交靈活機動、形式多樣、渠道多元、覆蓋廣泛的優勢和特點,更加充分地增進相互交流和理解,更加深入地溝通思想、傳遞友誼、加深互信,做“潤物細無聲”的戰略性、基礎性、長遠性工作,做國家關系的“潤滑劑”、人民友誼的“播種機”。
二是牢記使命責任,堅定不移維護國家利益。維護國家主權、安全和發展利益,是對外工作的出發點和落腳點。中國堅持走和平發展道路,也堅定維護國家和人民的利益。人民外交要始終站穩立場,發揮獨特優勢和資源,堅決捍衛國家利益,不斷豐富和發展維護國家利益的方式和手段,敢于同一切損害國家利益的行為做斗爭,為我國發展營造良好的外部條件。
三是講好中國故事,創新方式塑造國家形象。博大精深的中華傳統文化、艱苦奮斗的革命和建設歷史、銳意進取的改革開放歷程,既是理解新中國從苦難走向輝煌、從勝利走向勝利的歷史邏輯,更是中國人民外交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寶貴財富。在新的時代條件下,人民外交要積極開展對外交流,用真實生動的故事,用外國朋友聽得懂的語言,把中國的聲音傳開,讓世界了解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充分體現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展現負責任大國的國家形象。
四是主動搭建平臺,積極有為推進對外合作。當前,中國與外部世界的利益交融不斷擴大,融入國際體系的程度不斷加深,中國的前途命運日益緊密地同世界的前途命運聯系在一起。習近平主席多次莊重宣示,中國開放的大門只會越開越大。中國奉行互利共贏的開放戰略,倡導多邊合作、反對貿易保護主義,推動共建“一帶一路”,既是中國自身擴大和深化對外開放的需要,更是世界大多數國家的共同心聲。在此背景下,人民外交要緊緊圍繞服務國家發展這個大局,增進交流、搭建平臺、架設橋梁,更好地服務改革開放和高質量發展,促進中國同各國的互利合作。
五是參與全球治理,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中國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同時也是世界最大的發展中國家。人民外交要積極參與多邊領域活動,共同探討應對全球性挑戰,深入闡述中國主張和中國方案,把中國的和平穩定同世界的和平穩定結合起來,把中國的發展繁榮同世界各國的共同利益結合起來,把中國夢同各國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共同向往結合起來,充分展現中國對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認識、思考和擔當。
人民外交是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的生動實踐,是國家總體外交不可替代的重要組成部分。世界有多大,人民外交的舞臺就有多大。習近平主席強調,中國共產黨是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的政黨,也是為人類進步事業而奮斗的政黨,中國共產黨始終把為人類做出新的更大的貢獻作為自己的使命。70年來,中國人民外交學會秉持“為國交友,誼滿天下”的情懷,持之以恒開展人民外交,結出了累累碩果。展望未來,中國人民外交將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習近平外交思想的指引下,以更加昂揚的姿態,闊步走向新輝煌,為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而不懈奮斗。